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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紋身|告別|真相|我的愛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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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紋身|告別|真相|我的愛人(修)

秦庚川說不上來今晚的虞夏璟哪裏發生了變化,唇齒相依親吻時生澀的熱忱,他鮮少的主動,讓他的呼吸又沈了沈。

兩人的後背都出了一層細汗。

虞夏璟的聲音落在秦庚川的耳邊。

落得距離近了,覺得癢,而他又剛好湊近,像是一個欲蓋彌彰的吻。

他們的愛意早就比言語更先碰撞產生了共鳴。

虞夏璟輕輕闔動的蝴蝶骨,像是一只渴望、振翅欲飛的蝴蝶。

秦庚川想要抓住他,視線卻停留在他鎖骨下的紋身。

面前漂亮男人的口不對心,明明他眸裏已經是洇濕的春天,卻還是不肯低頭。

這是秦庚川能留下烙印。

“你鎖骨上的名字是我,虞夏璟,你不太會說謊。”

秦庚川說這些話的時候止不住的得意,好像是在告訴虞夏璟哪怕他一次又一次的否認,紋身就像是擦不掉記號。

他的心口不一,破壞了皮膚肌理的藥物和針會替他回答。

已經腐壞,被化學藥劑浸透的皮膚組織也再說愛他。

秦庚川有這個自信

哪怕連虞夏璟,這個在地下賭場幾乎能算是神話的男人,愛上他也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後半夜,虞夏璟從床上起身,他推了推身邊的人,沒有反應。

應該是藥效起作用了。

虞夏璟垂頭看他,在誤將他認為是自己的愛人時,他才這樣仔細的觀察過他。

如今三年已經過去了。

他的睫毛還是那樣的濃密,如果不張開他的眼睛,露出一副具有攻擊力的眼眸,虞夏璟大概會以為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發絲遮住了自己的眼,將眼前人遮住,只有勻稱的呼吸才能證明他此刻在自己的身邊。

虞夏璟將自己的頭發撩至耳後。

然後像是處理之前每一次案件的事後工作,甚至比剛殺完人的時候還要冷靜幾分。

他已經決意要在此刻告別。

將人綁在椅子上,用了最穩固的手法。

已經昏睡的秦庚川無意識的被他擺弄著身體。

不知不覺中虞夏璟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秦庚川一米八八的個子,加上常年鍛煉,比之前自己處理過的每一個屍體都要難搞。

即使此刻他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也比一般人處理起來更加的費力。

三年的實戰經驗讓虞夏璟的捆綁技術爐火純青,再加上###############他有些體力不支,扶著床沿有些費力的坐下了。

期間又流了幾次鼻血。

虞夏璟擡頭看天現在已經早上了,他明明早就該走了。

虞夏璟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明明期待了整整三年,終於要回去了他卻沒有想象中的興奮。

他想起自己曾經和宋予白說的,這是書中的世界,是虛假的。

只是一個夢。

卻放棄了最佳的逃跑時間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和秦庚川無聲地告別。

秦庚川不說話的時候,倒是沒有那麽招人煩。

虞夏璟這樣想。

江望野三天的時間還是太過充裕了,除了地下賭場,虞夏璟的三年裏也就是空白的。

他給秦庚川灌了迷藥,又用一場愉悅到痛苦的**來自說自話的和秦庚川做出了最後的告別。

虞夏璟仔細想了想。

自己好像沒有什麽牽掛了。

他早就該離開了。

*

“你在和我玩什麽捆綁PIAY嗎?”

秦庚川試圖掙紮著,發現完全就是無用功,虞夏璟采用的捆法是一般軍方用於罪犯的綁法。

“看來不太像。”

秦庚川似乎意料到了,象征性的掙紮了幾下就不在動彈,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他覺得眼皮很重,連說話都困難。

虞夏璟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給秦庚川下了三倍的藥效,按理來說他應該睡到晚上的,可他現在卻醒來了。

虞夏璟習慣性的抿了一下嘴唇,毫無畏懼的對上他的目光。

“你應該猜到了。”

“我就說你昨晚怎麽那麽配合我。”

他的目光移到了虞夏璟的脖子上,上面暧昧的吻痕被純白色的襯衫給遮蓋住。

秦庚川一時間無法將昨晚床上的人和此刻坐在床上面色冰冷的人聯系在一起。

“虞夏璟,你現在這麽冷靜的和我說這些,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他過了好久才逞強似的說出這一段話來。

其實到此刻的秦庚川已經知道了,自己拿不了虞夏璟怎麽辦。

不是此刻他處在弱勢的毫無辦法,而是哪怕將他的羽翼折斷,蟄伏在身下也依舊無能為力的感覺。

“秦川,我要走了。”

虞夏璟看著秦庚川,不知道是不舍還是解脫。

他等在對方悠悠轉醒才說了這麽一句話,對於他來說是最鄭重的告別:“這次是真的要走了。”

他本來沒有想和秦庚川告別,就想那麽一聲不吭的離開的。

可腳步卻怎麽也邁不開,虞夏璟思考過可能是他嘴對著嘴餵秦庚川喝下那迷藥的時候,自己也中了藥效了。

他想著這個不太合理的解釋,強行說服了自己。

“我給你註射的是肌肉松弛劑,是不是感覺渾身都使不上力氣了?”

他面無表情的闡述,用最簡單有效也最無情的方式告知了秦庚川他此刻的處境。

同時也斷了自己的後路。

這就是秦庚川眼裏對他他人冷心冷情的虞美人,像是風雨飄渺裏的泣血蝴蝶,對自己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以為自己會有一點不同的,畢竟虞夏璟喜歡他,無論是情感還是生活中,他都是隨時可以終止游戲的上位者。

可此刻看來。

好像並不是。

秦庚川二十多年存在的唯一浪漫幻想就這麽被虞夏璟輕飄飄的幾句話給粉碎了。

等他回過神來才現在自己對於虞夏璟,既然如此天真。

甚至於是天真到了愚蠢的地步。

“別說話,也別喊。”

虞夏璟的刀抵在秦庚川的脖子上,他的力道不深,但刀鋒太鋒利,鑲嵌到血肉後,很輕易的就滲出了血,順著刀身一點一點的下滑,落在刀尖上。

秦庚川好久沒有受傷過了,他感受著冰涼的刀把貼在自己冰涼的皮膚上,又癢又疼甚至被疼痛侵襲後還有點莫名的快感,讓他止不住笑出來。

他的牙齒碰撞,發出了咯咯的響聲,低聲到:“虞夏璟,你這是找死。”

他沒有憤怒,也並不是惱羞成怒而上頭的話語,即使此刻自己處於劣勢,但秦庚川依舊自負的覺得自己可以輕易將虞夏璟的性命攥在手中。

虞夏璟並沒有將刀身移遠一些,只是平靜的闡述:“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秦川,我不想殺你。”

秦庚川感覺虞夏璟是一只折斷了翅膀的蝴蝶,可盡管如此他也從來都抓不住他。

藥效總是一陣一陣的,秦庚川感覺上一秒恢覆體力能掐住虞夏璟的脖子,下一秒又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打散了。

虞夏璟就沒有打算對自己手下留情過。

他下的藥量再多一些都能夠直接把人給藥死了。

藥效讓秦庚唇不在說話,變的安靜了很多。

過去他沈默不語的時候總會讓虞夏璟想到他的愛人,如今在看,虞夏璟已經能將兩個人分得很開了。

他們除了相似的面容,沒有一處是相同的。

“我給你講個故事。”

秦庚川剛要開口,虞夏璟纖細的手指就抵上了他的唇,示意他安靜。

他的動作很慢,落在秦庚川的眼眸處就像是在播放慢動作的默片。

而在他的瞳孔裏,自始至終,都只有他這一個主角。

虞夏璟脫下了單薄的裏衣,解開最上層紐扣的時候露出了幾個小時前秦庚川留下的暧昧的痕跡。

他的目光停在虞夏璟暧昧的吻痕上,幾乎馬上就要燒起來。

他的動作慢而緩,比起要脫下這些衣物,接下來要說的話,倒是更覺得難以啟齒。

一顆又一顆的解開紐扣,露出了黑色的紋身。

上面有三個字母的縮寫。

Q.G.C。

上面秦庚川留下的咬痕還沒有消除,昨晚還能作為他們調情的三個字母,此刻就像是赤裸裸血淋淋被扒開的真相。

“這個紋身是我剛來H市紋上的,那時候沒有錢,去的是小黑街道裏沒有牌照的紋身店,傷口處理不當發炎了。”

虞美人停頓了一會兒,對於這段難以啟齒的往事述說時再也不能用幾乎冷漠的語調來闡述了。

他的聲音不自覺的發抖,可能是因為上半身只有一件半披著單薄的襯衫有些著涼了。

有些不太熟練的點起了一根煙,他做這個動作像是拙劣的掩飾自己想到逃避掉秦庚川的目光。

虞夏璟沒抽過幾次煙,很輕易的就被煙給嗆到了,嗆得他直咳嗽。

他的聲音有些啞。

“每次傷口瘙癢的時候,我才能清晰的感覺到我活著,我愛他,我要努力活下去,我要去找他。”

秦庚川沒有想象中的暴怒,甚至連掙紮都沒有,可能又是因為藥物的原因,他面無表情的聽著虞夏璟說話。

那個他。

秦庚川思考著,他不善於處理這些問題,只能知道這個他不會是自己。

虞夏璟的眼神憂傷而又脆弱,像是回到了初見時那一雙小鹿般水霧彌漫朦朧的一雙淚眼。

秦庚川很久沒有見過了。

三年的時間,羔羊混跡在狼群裏早已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

甚至比他們更狠,那一段虞夏璟深藏了三年。

秦庚川深挖多年的往事,在煙霧繚繞下,少年才是有些顫抖的述說。

話語單薄,讓他變的像是即將融化等待冰塊般易碎。

他回憶自己和虞夏璟的三年,那三年裏除了最開始的幾面,虞夏璟從來就沒有對自己提過愛。

愛。

其實秦庚川野不太懂,只覺得那是一件很麻煩的東西。

是他並不需要的東西。

可他不要,卻無法接受虞夏璟不給。

秦庚川以為這三年來虞夏璟都是愛著自己的,他只是在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嘲諷和挖苦中將愛都收起內斂了。

在虞夏璟離開後從一開始的憤怒到,算不上痛苦,甚至秦庚川都不願意承認那是愛。

他只是覺得既然你虞夏璟都愛了我三年了,那我就大發善心施舍你一點愛吧。

我大發善心的去找你,用更好的條件和你談判,將你找回來。

我大發善心的在你手刃了我的父親後處理好一切事宜。

我大發善心的讓你離開,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確保你沒有被仇家追殺。

我大發善心的分一點自己的血餵給你,就是為了讓你能活下去。

秦庚川在難以言說的覆雜情緒都歸結為自己的大發善心,所以他不能接受虞夏璟不愛了。

更甚至於虞夏璟沒有愛過他。

“可能你不太相信,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秦庚川,我來自另一個世界,我有自己的愛人,他長著和你一樣的臉,你們甚至連名字都是一樣的。”

煙霧嗆著虞夏璟直咳嗽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哭還是笑了。

總之是很沙啞難聽的聲音。

他是他給秦庚川最後的告別,以一段真摯的對話來結束他們的三年。

秦庚川並不是什麽蠢貨,虞夏璟沒有再多說,但他能從這短短的一段話中知道虞夏璟紋的紋身是為了記住那個男人。

而他刻意喊自己秦川就是為了分清他和自己的愛人。

在虞美人平靜的闡述中,秦庚川出乎意料的更冷靜的接受了這個消息。

他看似冷靜,其實已經死了一會兒了(劃掉)

秦庚川沒有體驗過這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被迫的摁在冰涼的手術室裏,為了父親荒誕的長生夢的時候是憤怒,恐懼和絕望。

在母親死後的第二天父親就帶了其他女人回家,還將他從二樓推下去的時候。

是記恨,想要讓他承受痛苦。

看著虞夏璟,秦庚川覺得他只是一句波瀾不驚的話語就能將他的呼吸給剝奪,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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